受罰
因着這兩日甯容菀性情大變,霜月此刻還有些害怕她。
便是對甯容菀的稱呼,也顯得恭敬了許多:“甯姨娘,你醒了,這是剛燒開的水,正好送藥吃。”
說罷,便主動倒了一杯水,放在桌上。
甯容菀神色如常,點點頭,将右手放在霜月面前,示意她給自己重新換藥。
霜月在心中暗罵兩聲,面上卻一副恭順的模樣。
沖甯容菀笑了笑:“是,甯姨娘。”
霜月不情不願地将甯容菀手上的紗布取下,又換好了藥。
這才道:“姨娘,可還有什麼吩咐?”
甯容菀搖搖頭,擡起左手揮了揮,示意她退下。
霜月自然是巴不得趕緊離開。
她不就不願意來伺候甯容菀這個賤妾,眼下願意伺候她,已經是看在侯爺的面子上。
娘和碧溪此刻還血肉模糊地在床上趴着呢。
她可不想也變成這樣!
若是整個偏院的下人都被打了,那還有誰能做事?
霜月應了一聲“是”,便匆匆退出了房門。
甯容菀看着緩緩關上的大門,先是将藥丸拿出來吃了,方才開始清點起今日的季臨淵送來的東西。
昂貴的絲綢布匹和金銀首飾,他倒是舍得。
甯容菀忍不住冷笑一聲。
入府這兩年來,她放任自己被柳如月欺負苛待,一年四季都穿着洗得發白的粗布麻衣。
她所有的首飾,也就是當年他們定情時,他親手為他做的木簪子。
這一戴,就戴到了現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