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嬷嬷心急如焚。
雖然她心裡清楚,這兩個野種根本就不是侯爺和啞奴真正的孩子。
真正的孩子,早就被夫人調換了,扔去了亂葬崗。
現在,隻怕是都已經投胎了好幾次了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夫人和她們這群知情的下人,從來不真的将季玉瑤和季承煜當成是主子看待。
兩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小野種,身上流淌着平民們的血,能夠入府吃喝不愁,已經是天大的幸事。
吃些苦頭,受些罰,也是應當。
隻是,她沒想到,這季承煜竟然如此脆皮。
自己隻是打了一下,就無端端吐血了!
雖然這孩子是個野種,但侯爺卻是非常在乎他們的。
若是知曉,季承煜吐血是因為自己
那她這條老命怕是也保不住了。
想到這裡,姚嬷嬷也顧不上許多,忙一把抱起季承煜,就要去叫人找府醫來。
季承煜卻虛弱地一把抓住姚嬷嬷的衣領,費力道:“姚嬷嬷,求求你救救妹妹吧,妹妹暈倒了。”
“隻要姚嬷嬷救了妹妹,今日你打我之事,我絕對不和爹說。”
其實,就算是姚嬷嬷鐵了心不救季玉瑤,他也是不敢對季臨淵說出實情的。
否則,這麼多年,他也不會任憑柳如月蒙蔽着季臨淵的眼睛。
處處去為難了甯容菀。
隻是這些話,他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。
姚嬷嬷聞言,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方才二人罰跪的地方。
果然看到季玉瑤早已經倒在地上,不省人事了。
姚嬷嬷心裡一咯噔。
眼下正是七月,暑氣頗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