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,霜月在心中暗暗想着,若是夫人這次果真能挫挫甯容菀的銳氣,讓甯容菀日後不敢再像現在這樣,動不動就扇她們巴掌,也不錯。
至少,她這個下人是得利的。
而碧溪的想法便與霜月截然相反。
她想的是,若是甯容菀今日被夫人和尚書夫人一起打死在晚香院,那她的妾室之位
可就落空了。
是以,在和霜月一起收拾桌子的時候,她悄悄在心中祈禱着。
希望甯容菀能夠安然無恙地回來。
至少,要活着回來。
另一邊,追夏到底是很快追上了甯容菀。
她輕蔑地沖甯容菀哼了一聲:“啞奴,我看你最近是得了侯爺的庇護,便以為自己可以踩在夫人頭上了,今日,我一定會将你剛才欺負我的事情告訴夫人,讓夫人好好治治你的臭毛病!”
聞言,甯容菀連眉毛都沒有挑一下。
仍是目不斜視地朝前走着。
本來她還在計劃着,要如何盡可能地降低柳如月對自己的針對,拿到身契離開侯府。
眼下,這機會便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柳如月啊柳如月,你還真是個大好人。
想到這裡,甯容菀的唇角甚至勾出一絲上揚的弧度。
追夏見狀,更是暴怒:“啞奴!你還笑得出來!我看你當真是不知死活!”
甯容菀覺得她實在是聒噪。
從思緒中抽離,冷眼掃了追夏一眼。
用木闆寫下:【不勞你費心。】
随後,便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不分給追夏,直接走到了晚香院門口。
隻是,還沒走進去,就被門口的粗使嬷嬷給攔了下來。
“站住!你不能進去。”
追夏見狀,頓時又得意洋洋地走過來,方才被甯容菀怼的怒意一掃而光。
她走到與甯容菀并肩的位置,譏諷道:“不是什麼人,想見夫人就能見的,你啊,還是先在門口跪着,等上半個時辰以表示誠心,我啊,就大發慈悲,進去幫你通禀一聲,如何?”
又是這招。
甯容菀心道。
柳如月還沒玩膩,她都聽膩了。
索性翻了個白眼,根本不理會追夏的話,轉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