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!不好了!”
“放肆!夫人怎麼就不好了!”
尚書夫人有些迷信,最是聽不得有人說一些不吉利的話。
更遑論說的是她的女兒。
當即便出言斥責。
但現在哪裡是說這個的時候?
知秋從小就在柳如月身邊伺候着,自然是知曉自家夫人的脾氣。
也分得清輕重緩急。
她沒有理會尚書夫人的斥責,直接雙腿一彎,跪在地上。
對尚書夫人磕頭道:“太太容禀。”
“夫人,那啞奴打了鄭嬷嬷,現在往侯府大門跑去了!”
“什麼?!她竟敢打我的人!”
柳如月當即震怒不已,直接将手邊的茶盞扔了出去。
追夏聞言,當即開始拱火道:“夫人,這啞奴實在是太嚣張了!奴婢去她院子挨打就算了,如今她來了夫人的晚香院,也敢打夫人的人!簡直是沒把夫人放在眼裡!”
“這啞奴!真該死!”
果不其然,經過追夏的一頓拱火,柳如月的怒氣又上升了幾分。
有道是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沉浸在被權力被挑釁的憤怒之中的柳如月,滿心都是恨不得殺了甯容菀的怒意。
而尚書夫人聞言,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。
她也顧不得糾正柳如月的話,當即對知秋命令道:“快!攔住那個賤-奴!”
“莫要讓她出去丢了侯府的臉面!”
知秋得令,連忙爬起來,轉身跑了出去。
柳如月卻不解皺眉:“娘,您管她作甚?反正她的身契在女兒這裡,若是她敢跑,女兒就去報官,一定讓她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你啊!”
尚書夫人恨鐵不成鋼地戳了柳如月腦門兒一下:“往日不見你如此蠢笨!”
“你以為那賤-奴是要逃跑?她現在一定是跑去侯府大門丢人現眼了!”
“你自己想想,若是叫外人知曉你這個侯府主母苛待妾室,日後,你的名聲,和武安侯府的名聲,可就都毀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