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
面對尚書夫人的突然發難,季臨淵的神色又片刻的凝滞。
随後又恢複了一貫的淡然。
甚至,細看之下還能看出積分冷嘲。
“小婿也是聽聞嶽母今日到訪,特意下朝回來拜見,卻不知嶽母竟将手伸到我武安侯府的後宅裡來了。”
“嶽母身為尚書府主母,竟然縱容女兒苛待妾室,本以為過去種種,不過是如月膽大妄為,今日一見,竟是嶽母親自教導。”
“實在是叫小婿開眼了。”
一番話說完,尚書夫人的臉色驟然一白。
教唆主母苛待妾室的罪名,無論是放在誰身上,都是承受不起的!
不光會連累她的名聲,更是會連累夫君也落得個管理後宅不利的罪名!
到時候,别說是月兒,便是尚書府,怕是也要淪為皇城的笑柄!
季臨淵的三言兩語,頓時讓尚書夫人沒了先前問罪的氣焰。
語氣也不由得軟了幾分:“賢婿這是說的哪裡話?”
“母親如此說,也是擔心你與月兒感情不和,就當是體諒母親的一番護女之心吧。”
“畢竟,月兒入府才兩年,你的兩個庶子庶女都四五歲了,換作是皇城裡任何的一家主母,心中也會有怨言的,可即便是如此,月兒也心甘情願地嫁給你,替你教導孩子。”
“你也該想想,莫要厚此薄彼,也該給月兒一個孩子了。”
這番話,尚書夫人稱得上是苦口婆心。
一來,是因為她發現季臨淵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,會完全為了侯府前程低頭。
二來,月兒對季臨淵也确實是癡心一片,她實在是怕自己若是真的對季臨淵斥責太過,自己走後,這季臨淵會苛待月兒。
當然,還有最重要的一點。
那便是,甯容菀和季臨淵,現在手上握着她們母女苛待妾室的證據。
這,對于後宅婦人們來說,稱得上是天大的把柄了。
至少現在,她不得不低頭。
季臨淵本來也沒有真的要和尚書府交惡的打算。
他日後的仕途的确是還要仰仗嶽家的提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