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畢竟都是皇城中各個官家的夫人小姐們,從小錦衣玉食,绫羅綢緞、金銀珠寶更是見慣了,又怎麼會在别人的家宴上動手腳?
何況,郡主的玉佩,那可是郡主亡母的遺物!
偷這種東西,也不怕折了壽?
端陽郡主看了一圈,又将目光投向太傅。
太傅是她當初的老師,說好聽了是正直,說難聽些便是老古闆。
從來一是一,二是二,嘴裡從來不曾有過一句假話。
更不可能為了一個無關的人來騙自己!
她的眼眶微紅。
她從小便與母親極為親厚,母親因病去世,一直是她心中的遺憾。
更是将母親的遺物保存得極好。
如今隻是來參加一場家宴,玉佩就被偷了,她更是恨不得将那賊人大卸八塊!
太傅搖搖頭,忽然轉過身,指着季承煜道:“老夫瞧見,是這位哥兒偷了端陽郡主的荷包跟玉佩,趁着甯姨娘不注意,偷偷塞到甯姨娘身上的。”
話落,在場的人瞬間嘩然。
“竟然是侯府小少爺偷的!這不是賊喊捉賊嗎?”
“方才他還信誓旦旦指認姨娘呢,我道孩子不會撒謊,必然是這妾室偷的,聽聞他還是這妾室親生的孩子,竟然如此污蔑親娘!真是壞到家了!”
衆人一言我一眼,說得季承煜臉都白了。
他有些倉皇地看向甯容菀。
期待着他的生母,能夠在人前幫他說說話。
就像過去無數次的那樣。
然而,這一次,甯容菀在接觸到他求助的目光後,也隻是淡然地别過了臉。
絲毫沒有要幫他解圍的意思。
季承煜攥緊拳頭,将腦袋低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