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配
柳如月被打得偏過臉去,右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,她難以置信地道:“你——季臨淵,你敢打我?!”
“打的就是你這個心如蛇蠍的賤婢!”季臨淵掐着她的肩膀,那力道像是要活活把她的肩胛骨給捏碎,“你以為,本侯還會相信你的謊話?”
柳如月疼得叫出聲,根本就沒有反駁的力氣。
可更讓她傷心絕望的,是眼前男人的态度:“菀兒至純至潔,怎麼可能會與其餘人私奔,她不惜被衆人誤會也要在你面前和離,就是為了表明對我再無觊觎之心,希望你能夠放過她的性命,可你呢?你是怎麼對她的?!”
想到菀兒離府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尋找自己,卻慘遭毒手,季臨淵隻覺心如刀絞:“來人,将夫人關在柴房之内,每日隻準給一碗清粥,直到她肯說出菀兒的下落為止!”
“季臨淵,你不能這麼對我!”柳如月驚慌地掙紮着,“那啞奴隻不過是一介賤妾,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尚書府嫡女,你們這些奴才别碰我,我父親母親不會放過你們的,啊——”
“把她的嘴給我堵上!”季臨淵恨聲道,“如此心狠手辣之人,已是犯了七出之條,怎配做我侯府夫人?”
城中藥房。
甯容菀擡頭看着“回春堂”的牌匾,不由得有些恍惚。
從前在山野中,她也是藥房常客,挖到珍稀藥材便會賣入藥房。
這兩年困于後院之中,連出府的機會都沒有,許久沒有聞到這麼濃郁的藥香了。
今日出門,是因為她自己要制藥,也要教歲安識藥材,因此買些藥材回去。
本是要吩咐下人采買,可他們都不識藥理,加上所需藥材數量龐大繁雜,隻能親自出門。
“聽說了嗎?”
外頭傳來竊竊私語:“尚書府夫人竟是沖進了武安侯府,兩家險些動手。”
“這兩家不是姻親嗎?何至于此?”
“啧,據說是侯爺寵妾滅妻,正妻自然不滿,便将小妾打殺,那動靜鬧的整條街都在看熱鬧呢!”
甯容菀擡眸,心中隻覺諷刺。
寵妾滅妻?
柳如月依舊是這麼好的手段,明明奪去她的一雙兒女,還将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,卻還要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。
不過季臨淵既然為了此事跟尚書府起争執,想必不會苛待她那一雙兒女。
想到那對小惡魔,她不禁心中一痛,雙手握緊成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