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
兩個孩子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甯容菀:“可以嗎?”
甯容菀心中不祥的預感成真。
但吃人嘴軟,拿人手短,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幫這個小忙。
而且,她也不舍得讓歲安與慈回失望。
因此,她點點頭:“在下定不負王爺所托,會照顧好他們,不會讓他們受欺負的。”
雖然出發前信心滿滿,但看着眼前巍峨的皇宮,她卻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。
這時,歲安和慈回一左一右,牽住了她的手。
這兩個小家夥倒是對皇宮很是熟悉,再加上有楚鶴辭在前,讓她心中的緊張消散不少。
但楚鶴辭卻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。
平常出門在外,為了維持他的威嚴形象,兩個小家夥都是亦步亦趨的跟着他的。
為此他還會特意放慢腳步。
今天小家夥們沒有跟上,這讓他有些不習慣。
可這一回頭,卻看見一大兩小站在身後,緊緊跟着他。
他停下腳步,這三個人也停下腳步,用茫然的眸子望着他。
他忽然有些不确定。
帶甯容菀過來真的是個正确的決定嗎?
就她那單薄如紙的身子,究竟是誰保護誰?
就在他們走下馬車的同時,另一輛馬車緩緩駛來。
裡頭傳來激烈的争吵聲:“都說了讓你不要喝酒,你偏醉成這樣,就不怕禦前失儀嗎?”
柳如月看着醉醺醺的季臨淵,又急又氣。
因為沒能找到她殺死甯容菀的證據。
所以侯府終究是拗不過禮法和尚書府,沒能休了她,還把她給放了出來。
可她沒想到季臨淵敢在宮宴讓她沒臉。
心中的失望和嫉妒委屈堆疊,季臨淵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說,也沒有對她再行責罰,可卻在無形中将他的尊嚴狠狠踐踏在腳下。
她是他明媒正娶進府的尚書府大小姐,難道當真不如那個賤妾嗎?
想到這裡,她的手忍不住用力,指甲掐入玉瑤的手臂。
玉瑤嗚咽着哭出聲:“好痛——”
季臨淵像是從酒醉之中驚醒似的,猛地睜開眼睛,将女兒從她身邊一把奪過,緊緊抱在懷中:“玉瑤别怕,爹爹在呢,爹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菀兒在這世上,就隻給他留下兩個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