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略思索後,他吩咐道:“稍後請甯郎中到本王的馬車上來一趟,就說本王邀她,同賞好戲。”
夜色中,攝政王府的馬車行駛在青石闆路上。
甯容菀起先還不明白,楚鶴辭為何邀她同乘一輛馬車。
畢竟孤男寡女,應當避嫌才是。
可很快,馬車微微一頓,外頭傳來帶着酒氣的聲音:“前方可是攝政王府的車駕?”
是季臨淵的聲音。
她瞬間了然,連忙雙手合十,沖着楚鶴辭虔誠地拜了拜。
此刻的楚鶴辭,在她眼中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。
楚鶴辭淡淡道:“原來是武安侯,不知你阻攔本王車駕,所為何事?”
“本侯乃是想問王爺要一個人。”季臨淵道。
楚鶴辭饒有興緻地勾唇:“不知是何人,竟然惹得侯爺如此牽腸挂肚?”
這便是明目張膽的嘲諷了。
“王爺又何必明知故問?”季臨淵本就疑心他們兩個有牽扯,此刻心頭更是生出火氣,“三更半夜,你與本侯的愛妾同處一輛馬車,此前還故意藏匿她的蹤迹,以至于本侯便尋而不得,郁郁寡歡數日,王爺雖尊貴,但也不能奪人妻子吧?!”
“啪!啪!”
楚鶴辭拊掌三下,好整以暇地問道:“你有何證據,證明她是你的妻子?”
武安侯府的車廂内,原本覺得自己設計成功的柳如月,此刻恨得險些絞斷了自己的帕子,望向季臨淵的眸中更是無限幽怨,淚水盈盈。
季臨淵竟然在外人面前,公然稱甯容菀是他的妻!
好在此處人迹罕至,否則她在京城之中還怎麼做人?
而楚鶴辭的詢問,還在有條不紊的繼續:
“你們二人之間,可有三媒六聘,娶妻文書,或是聘妾憑據?”
“若無憑據,可有奴契?她的籍,是否落在你侯府名下?”
“若這些都無,媒人長輩,成親證見總有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