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個藥堂
甯容菀還不知道,柳如月已經憑借三言兩語,再度拿捏了季臨淵的心。
當然,哪怕是知道了,她也不會意外。
畢竟這個女人若是沒有手段,也不可能把她害得那麼慘。
而她對季臨淵也徹底不再在意,特别是在得知碧溪當真被他寵幸之後。
如今雖然沒有擡為妾室,但是想必也快了吧。
雖是意料之中,卻仍忍不住感歎他這移情的速度。
她原本也料到了柳如月會在府外設置殺招,所以準備好假死藥兩副。
屆時隻要扮作乞丐,裝出橫死街頭的模樣,便會被丢至亂葬崗。
這種出城方法堪稱神不知鬼不覺,雖狼狽了些,卻是逃命的上上之選。
可若她真被柳如月所害呢?季臨淵臨幸碧溪的時候,便是連她的“頭七”都還沒過。
真真是好一個深情郎君,卻隻令她感到無比生厭!
今日唯一沒有預料到的,便是楚鶴辭的出手相助!
看來,這位攝政王比想象之中還要心軟一些,又或者說,他對她的信任更多。
這是否意味着,她能夠借着他的勢,從中謀取更多安身立命的資本?
思及至此,她在回到幽蘭榭後,并沒有即刻入睡,而是打開了自己的藥箱。
可這一看之下,卻發現部分藥材有被挪動的痕迹,不禁一驚:“誰動了我的藥?!”
她自從在此處安頓下來,便是語氣輕緩示人,帶着醫者獨有的不疾不徐,有時甚至能讓煩躁的人安神定心,既是為了讓人放低戒備之心,也是為了養嗓子。
可如今,她的嗓音卻足足高了兩個調,而且無比淩厲。
兩個丫鬟都被吓了一跳,小荷慌忙進來行禮,還沒瞧情況便撲通跪在地上。
而眠棠倒是一副見過世面的大丫頭做派,彎着眼睛笑道:“姑娘别急,白日裡您走的匆忙,這藥材桌淩亂,我便幫您收起來了,可是有什麼東西收錯了?”
甯容菀用審視的目光看着她:“隻是整理?”
眠棠這才知她生氣,忙跪下:“是奴婢好心辦錯了事,還請姑娘責罰!”
“責罰便不必,隻是你們二人做些灑掃之事即可,不準進我房中,更不準碰我的藥!”甯容菀經曆過柳家後宅,可不會天真的以為每個丫頭都像青黛一樣忠心可靠。
若不是因為客居在此,不便太過專制,且得罪不起攝政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