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臨淵看不下去了：“玉瑤，你怎麼能如此不懂事？”
玉瑤看見爹爹兇自己，哭着撲進柳如月懷裡：“母親！爹爹壞！”
“好，爹爹壞！”柳如月有意無意的瞥着簾後的她，笑容極盡溫柔縱容，“侯爺你别生氣，玉瑤年紀還小，隻是喜歡聽響動。”
季臨淵責問道：“小時如此，大了還怎麼得了？你往後要好好教養，不能再這麼縱容，該罰就罰！”
柳如月歎道：“唉，侯爺說的也是，都說龍生龍，鳳生鳳，侯爺的後代自是好的，可這啞奴終究隻是個鄉野女子，兩個孩子身上也有了她的一半血脈，到了這富貴之地，必然變得驕縱。”
季臨淵則将她擁入懷中：“從前我還以為你在故意刁難菀兒，原來是錯怪你了。”
一家三口，其樂融融，徒留簾後的甯容菀黯然失神。
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，柳如月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兩個孩子罰跪，甚至打罵。
想到那些過往，甯容菀隻覺一陣鑽心的疼，耳邊傳來玉瑤的尖叫：“你不準這麼說！我的母親怎麼可能是你？”
甯容菀終是沒按住心頭火氣，盡量平靜的問道：“既然我不是你的母親，你又為什麼要搶我給歲安的包？”
“因為你是我的奴才！”玉瑤理直氣壯地說道，“啞奴，你是要背主不成？”
甯容菀一字一字問道：“那你咬我，也是因為我是你的奴才嗎？你覺得我從前為你擋着責罰都是理所應當？”
玉瑤對上她的眼神，不知怎麼就有些心虛：“當然了。”
甯容菀反問：“那為什麼别的奴才不但不對你好，不擋在你的身前，有時還會欺負你呢？”
玉瑤氣呼呼地跺了跺腳：“自然是因為你貪慕虛榮，想要表現，這樣才能夠奪得爹爹的寵愛，不然還能是因為什麼？”
“我保護你不是為了争寵，是因為我是你的母親！”甯容菀已經包紮好了傷口，蹲下-身子的瞬間，眼淚也落了下來，“玉瑤，你仔細想想，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是不是都是别人告訴你的？她們是想要故意教壞你，破壞我們母女倆的關系。”
看着甯容菀凄涼的面容，聽着她壓抑着愛意的訴說，玉瑤的第一反應，卻是後退了一步。
腦海中浮現出零星的記憶。
是啊，啞奴和别的奴才都不一樣，有時候會偷偷摸她和哥哥的頭，雖然說不出話，卻會把好吃的偷偷給他們。
她忍不住看向承煜：“哥哥，快來幫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