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兵天降
甯容菀渾身汗毛豎起,強自鎮定:“侯爺為何突然如此?是在與我說笑嗎?”
威遠侯卻看向自己的手腕,那裡還有留下的傷痕:“你覺得,本侯像是在與你說笑嗎?”
甯容菀不由得後悔起來。
她早該知道的。
這些權貴人家怎麼可能會真把她一個郎中放在眼裡。
全天底下的侯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!
可是此時悔之已晚,她隻能盡量不激怒威遠侯:“哪怕是侯爺真想請我,也應當去通傳攝政王一聲吧?”
威遠侯終于将心裡的不屑都表露了出來:“難不成,你覺得攝政王會為了你這種小人物,與本侯對着幹?”
甯容菀的大腦極速運轉着,卻怎麼也想不到體面離開的方法。
這時,卻聽見門被驟然踹開。
楚鶴辭大步走來,眉宇之間是深深的不悅:“膽子大了,連本王的人也敢搶?”
威遠侯也被這響動一驚,恍神間,手腕忽然一陣刺痛,下意識松手。
甯容菀趁着這個機會,趕緊起身,躲在了楚鶴辭的身後:“我是歲安與慈回的貼身大夫,每日都要服、侍少爺小姐,不可随意到旁人府中的!你說是吧,攝政王”
迎上楚鶴辭的目光,她的語氣不自覺放低,有些氣虛。
可随即,又覺得很不對。
這件事的過錯方并不是她!
威遠侯見狀,也沒了剛才的那副嚣張氣焰,緊張的咳嗽起來:“阿辭,這這這不過是要個大夫而已,以我們之間的情分,你不會不給吧?”
“旁人可以,她不行。”楚鶴辭丢下這句話,轉身便走。
甯容菀若出了什麼事,他身上的蠱蟲怎麼辦?
徒留威遠侯在原地尴尬的推着輪椅,卻怎麼也追不上他的步伐。
甯容菀大大的松了一口氣,小步跑着跟随楚鶴辭走出威遠侯府,才覺得頭頂的陰霾徹底散去。
她這才注意到楚鶴辭的穿着:“王爺是剛下朝便策馬趕來的嗎?辛苦了。”
楚鶴辭瞥她一眼,不說話。
這是生她的氣,嫌她麻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