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菀兒,你最近過得好嗎?”季臨淵迫不及待的問,“怎麼瞧着瘦了些?”
他擡手就想要去撫摸甯容菀的臉頰。
甯容菀後退兩步,厲聲說道:“侯爺請自重!我們二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,你應該喚我甯郎中才對。”
“沒有任何關系?”季臨淵慘笑一聲,眼眶漸漸發紅。
這樣的他,讓甯容菀覺得陌生又不可理喻。
她退一步,他就前進一步,步步都是逼問:“好,那麼我便問問這位甯郎中,你可曾見到我的妻子?”
“她身高三尺六寸,身量窈窕,穿的繡鞋是三寸七分,擅醫術,性情柔弱,我們二人育有一子一女,郎中若見到她,可否問問,為何要狠心将我們抛下?”
暗中的影刹見甯容菀被逼得腳步踉跄,及時現身,用劍鞘擋住了季臨淵前進的身軀:“王府藥堂,隻收病人,不準閑雜人等欺壓郎中!”
季臨淵停住腳步,隔着劍鞘,繼續問道:“我隻是來尋妻,你又何必擺出攝政王府的名頭來壓我,難不成是心虛嗎?”
“夠了。”甯容菀想要阻止這場鬧劇,“侯爺,莫說我們二人已經毫無關系,哪怕是在王府之中,我也隻不過是你的奴仆,而你的正妻,乃是堂堂兵部尚書之女,如今正在侯府之中吧!”
季臨淵的嗓音中帶着痛意:“菀兒,你明明知道我說的就是你,為什麼不肯與我相認,又為什麼不肯跟我回去呢!”
甯容菀剛才剛見到他的時候,原本平穩的心境确實亂了亂,可是如今聽見這些話,卻隻覺得可笑:“好啊,你說我是你的妻,那現在便立刻把柳如月休了,讓我做正妻吧!”
至高至明日月,至親至疏夫妻。
相處這麼久,她自然也知道如何最快戳穿他的面具。
季臨淵那深情的臉色果然帶上異樣:“菀兒,你怎麼會變成這樣?從前你絕不奢求名分的。”
“就因為我不奢求名分,所以你和柳如月才一唱一和,欺負我與一雙兒女,害我們母子生離,更害得我險些喪命!”甯容菀沒想到他居然還敢說出這種話,咬牙道,“季臨淵,你如今還敢再要我回去當妾,究竟有沒有良心!”
季臨淵見她動怒,上前一步想要握住她的手,卻被影刹攔住,隻得道:“菀兒,我是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信你這麼狠心,要真的抛下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