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坐在椅子上,林寒立即伸手要牽,南笙詢問了一下護士,才肯把手給他。
林寒目光定在南笙的臉上,能看出大難不死後的慶幸,也格外珍惜此刻的相聚,他将要說話就見南笙輕輕搖頭,語氣溫柔的說。
“嘴都起皮了,嗓子肯定很幹吧?先别着急說話,等你好一點我們有的是時間,醫生說你受了槍傷得好好調養,不能着急上火。
我和孩子都在醫院這邊,有小候照應着,軍區領導也來看過你,等你情況穩定下來,就不用限制探視時間了,你要争氣知道嗎?”
林寒狠狠點頭,中槍後他就在想,如果自己真的死了,按照媳婦的性格,她肯定要帶着兩個孩子一起生活。
她還這麼年輕,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,他怎麼忍心讓她替自己來承擔這份責任?
所以他堅持自己必須要清醒,一直撐到軍醫趕來為自己急救,好在,他挺過來了。
雖然南笙讓林寒少說話,但他哪裡能控制住,看到南笙眼下的青黑就心疼的不得了。
“媳婦,我已經好多了,傷口也沒那麼疼,你出去後找地方好好睡一覺,不用擔心我。”
南笙想到空間裡的藥丸就問護士,“他嘴幹的厲害,什麼時候能喝水啊?”
“現在就可以用軟管喂,要避免動作過大扯到傷口。”
南笙在病房待了十五分鐘,就被護士客氣的請了出去,藥沒有機會喂,要等合适的時機才行。
出去後,小候和兩個孩子一直在問林寒的情況,叽叽喳喳的。
“放心吧,他現在神智很清醒,至于什麼時候能用自己人護理,還是得聽大夫的。”
小候昨天晚上就在凳子上眯了幾個小時,連續熬了兩天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。
南笙趁着他不注意,就去外面打了幾個豐盛的菜回來,等他吃完就把人攆去病房睡覺,他一覺睡到了晚上,等醒過來的時候晚飯就擺在桌子上。
來到病房門口,小夥子特别不好意思,他是來照顧團長一家的,結果自己反倒成了被照顧的那個。
南笙看出來後,有意給他遞台階,“别怪嫂子欺負你啊,今天晚上還得你守夜,給你買好吃的就是為了賄賂你!”
小候撓撓腦袋也笑了,覺得嫂子性格真好,不像其他首長家的夫人,把勤務兵當奴隸使喚。
又過了一晚上,林寒始終很争氣,沒有反複發燒的迹象,大夫告訴他們,家人可以自由出入病房了。
有了之前的經驗,幾人為了林寒的健康,也都徹底消毒過才敢進病房,小護士交代他們一些注意事項才離開。
她現在不需要全天待在病房,隻有換吊瓶和測量體溫什麼的才會過來。
進病房之前,南笙就交代過兩個孩子,不能随便觸碰林寒,林寒看他們哭的可憐,就挨個摸摸頭安慰,
大概牽動了傷口,他不自覺皺起了眉頭,南笙見狀就讓他好好躺着,不許林寒再說話了。
小候和林寒說了幾句話就回門口待着去了,單人病房空間本來就有限,都在屋裡待着也擠,他不知道從哪又借了三把椅子回來,南笙和孩子都有地方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