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在放花,江面在對應,祝甯清晰的感受到身邊人掌心汗濕的溫度,以及一聲聲急促的心跳。
她沒回頭,流年也沒盯着她。
巨響之中,她聽見他問。
“可不可以不要忘了我?我求求你。”
夜幕深深的,她轉頭,卻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。
祝甯低頭,看着那雙交握在一起的手,随後,沉默着,手指穿過他的指縫。
回扣,同他回握上。
“不會的,年年。”
哽咽,抽泣。
她再沒回頭,他用手背一次次擦去眼淚,又緊咬着牙關不哭出聲音。
垂柳依依随風動,一直到深宵歌舞落煙火停,祝甯都沒折下一支贈給他。
從夜到明,天際幽藍,瑰日從地平線那頭慢慢上升,許流年從窗戶邊起身,客卧早已被他收拾幹淨,她在線下會贈給他的禮物也都被他整理的擺放在床頭,分文未取。
背上包從房間出來,整個别墅處于睡眠狀态。
獨身來獨身走,不告而别,不願打擾她半點。
天際一半明一半暗,他從金庭域府出來,甫一擡頭,卻見岑深站在道邊,車子打着火在此靜候不知道了多久。
“許先生。”
手指顫抖,他捏着背包肩帶的手被筋骨泛起,岑深打開車門,“飛機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“勞,勞駕。”
上車入座,岑深從前遞來一張卡。
許流年呼吸一滞。
岑深:“小姐講,窮家富路。”
“她請您照顧好自己。”
流年失聲而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