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，你不是回京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裴近淡聲道：“回了。”
祝甯又看向面前的油茶，“這是從京都送過來的？”
裴近很淡的嗯了一聲。
祝甯又問：“昨天也是？”
“嗯。”
祝甯指尖發抖，突然感覺眼前的早餐貴重無比。
她突然想起小妹說裴近有兩個很大的黑眼圈。
擡頭看去，果見他眼底藏有青黑。
裴近不自覺扭頭。
回避掉她的視線，“吃吧。”
祝甯不敢動了。
她艱難道：“你說回家，每天都是回京都的家，然後每天早上再飛回魔都、”
“是、嗎？”
裴近微微一頓，沒擡頭，“兩頭都有重要的事情，必須要我處理。”
“難怪。”祝甯的注意力集中在他眼下的青黑上：“你這也太辛苦了。”
“還行。”
祝甯沖他豎起大拇指。
裴近沒說謊，他手裡确實有很多需要處理的工作，早餐期間電話就不停響。
實在是要走了，才跟祝甯道了别，“明天再見。”
匆匆來匆匆去，仿佛來這裡就隻是為了跟她吃上一頓早餐。
祝甯點頭，“好，你路上慢點。”
推門出去，祝甯送他出園區，裴近駕車而去，從後視鏡裡瞥見祝甯身影，電話撥出去。
“幫我接池松莊。”
池家老宅。
池松莊挂斷電話，問：“小少爺最近在幹什麼？還在海城？”
元叔：“已經返滬了，現在好像在醫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