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聲低笑在頭頂傳開。
她擡頭，對上裴近輕笑的眼。
祝甯耳根子一熱，“笑什麼？給了我了，我還不能當個媽？”
“沒說不讓。”裴近給她倒了杯水，遞給她，“喜歡嗎？”
“喜歡。”她笑，伸手逗貓下巴，“你好乖呀，以後就叫你乖乖好嗎？小乖乖，叫聲媽媽聽聽。”
裴近勾唇，伸出手，寬大的手掌在乖乖背後順了順。
“乖乖，叫你媽一聲。”
低沉聲線之中暗含揶揄，祝甯瞪他一眼，裴近低笑。
不大的箱子裡裝下兩隻手，她隔着貓腦袋都能感受到他掌心隐隐傳來的溫度。
湊得近了，祝甯感覺他身上的香味還挺好聞的。
“你用的什麼香？”
怎麼想就怎麼問。
裴近意識到她為什麼會突然跳轉到這個話題，手一頓，而後不解問：“什麼味道？”
祝甯：“就是你身上的那股味道啊。”
裴近：“我身上沒有味道。”
還不承認。
祝甯：“就你身上的。”
裴近蹙眉，擡手作勢聞了聞，“沒有。”
祝甯一看他還不承認，拉過他的手，湊近。
微涼的鼻尖有溫度傳導，挺翹的睫毛小刷子一樣蹭過他的指腹。
“還不承認，就是你身上的！”
裴近垂眸看着她一副被抓到現行的得意樣。
輕笑。
“被你發現了。”
“真厲害。”
祝甯對上他暗含揶揄笑眼，腦子蓦地發懵。
裴近怎麼像故意哄她聞一樣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