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堂。
鄭為先踩着黑色德比鞋踩在手工編織的羊毛毯上,腳底厚重的軟墊踏步無聲,門廳廊柱上紋理自然色澤沉穩的大理石同牆裙,護壁上色澤溫厚的花梨木形成冷暖對比,頭頂的鎏金葵花瓣水晶燈将廳内照得通明,挑高的縱深空間尺度形成一種崇高的莊嚴莊重,讓人幾乎是要連呼吸都跟着肅穆。
引導員跟鄭為先做了最後通氣,安撫他冷靜,不要有壓力。
鄭為先:“我不緊張,請問您也不知道我這次是向哪位領導述職嗎?”
他的層級是不夠來此彙報的,來這裡的文件也沒說是誰要接聽他的彙報。
但,他猜測。
對面的層級,是頂峰存在。
引導員雙手握住溫潤的木門把手,緩緩拉動,那聲老爺子随着門扉飄蕩。
鄭為先的腦子空白一瞬。
随後他在場内便一一看到了多張頂層面孔。
方崇修。
萬觀政。
還有裴秉衡
他感覺自己的腳步已經開始發輕,直到最上首的老人緩緩起身,露出了那張讓所有人都心生崇敬敬畏的臉。
鄭為先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。
周,周老。
怎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