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院會話。
一個頭纏紗布一圈一圈。
一個渾身上下就沒一處好地兒，被子之下是空蕩蕩的雙腿。
連話都說不清楚，隻能靠身邊的特級護工高級人才輔助翻譯。
兩人看對方的眼神一個比一個恨。
康遠山甚至在看到李慶利出現後，眼珠子就被血絲染紅，身子下意識的就往上擡。
他想要動手。
可又被自己用超出本能的貪婪欲望壓制住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來。”
其實康遠山想表達的是，我還以為你不敢來。
但一個躺在病床上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，在多數時候是可以被忽視人權的。
即便康遠山這個老怪物清楚護工或許是一時的表達錯誤。
亦或者是不想在此多生事端。
可這也更加使得康遠山憎恨李慶利。
年老已經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恐懼了，如今他更是連正常的體面的衰老都得不到。
他真的，做夢都想殺了他！
李慶利又何嘗不很他呢？
九章是他的榮譽，是他的生存尊嚴！
可康遠山卻給了他一記重重的，狠狠地，足以讓他下半生的每個日夜都不停發疼的耳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