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呢?财團幾次行動失利,成員大批量損失利益,過去的老成員沒價值後成為馬前卒,淪為炮灰,内部成員階級分化嚴重,而最緊要的是:李慶利被康遠山的人當衆打進醫院那一刻,他身上的不可戰勝,不可挑釁的絕對君父權威光環就直接破碎了。
看,你李慶利也沒那麼高貴嘛,随便來了個人都能給你一杵炮,你的命也沒想象中那麼值錢,你的光輝也沒想象中那麼神聖不可觸碰嘛。
那你還在裝什麼?
成員看着他,他腦子上還裹纏着一圈又一圈的紗布,怪異滑稽十足,由于狼狽,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權重感也跟着消減一多半。
輕慢跟着憤怒的委屈不公一并呈現,成員道:“是啊,我就是在跟你算賬,而且我還就把話撂在這兒了,我強烈抗議跟康遠山的公司合作,除非我能拿到康遠山公司集團超15的利潤,否則别怪我尥蹶子。”
“你怎麼不去搶!”
李慶利激動到一陣頭暈,縫了針的傷口也被牽動扯動,搞得他心裡像是有火在燎有火在燒。
“這難道不是康遠山欠我的,難道不是你欠我的嗎?我為财團付出這麼多,換來這些難道過分嗎?我實話告訴你吧李董,咱們财團内部已經有很多人不服你了,我也隻不過是個代表而已,你如果還想着吃獨食不肯讓利,早晚有一天,你這攤子會被人直接掀翻!”
說着,他直接将李慶利桌面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清空,護工剛接的熱水也全部一股腦的灑他的身上,燙得他暴喝,男人卻揚長而去,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。
門外的窸窣聲傳來,又有成員探頭探腦進來,先是賠笑,“李董,你現在有時間嗎?咱們能不能再談談這次跟康遠山公司合作的項目利潤比例分配”
“滾!!”
住院這麼久,來找他的不是談利益就是談利益,家裡人來看他也是确認他嚴不嚴重會不會死,幾十年來第一次,李慶利躺在床上感到了孤獨跟寂寞。
他對着身邊按時按點來照顧他的祁郁霧歎了聲,“整個财團,也就隻有你對我是真心的了”
祁郁霧暗自挑眉。
老頭跟誰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