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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次移植化療,我那身為文物鑒定師的老婆終于推開了病房門,這是她半年來第一次陪我做治療。
剛換上陪護服,她手機屏幕上一個代号“青銅龍紋樽”的提示瘋狂閃爍。
她看了一眼臉色立刻慌亂,“老公,故宮那批追索文物出狀況了那件西周青銅器被人調包了!抱歉,我…”
她甚至連白大服都來不及脫就往外沖。
看着她匆忙離去的背影,我緊緊揪住身上的衣服。
我拔掉針頭,我裹着病号服攔住出租車:“跟上那輛京a·5438。”
呵,文物調包?國家文物局的備案系統明明顯示那件青銅器正在入庫檢測。我父親這個國家文物管理局長都沒有接到通知,她一個文物館普通鑒定師有什麼十萬火急的。
我倒要看看,是什麼樣的“國寶”,能讓她連老公的關鍵化療都能抛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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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上去!”
剛說出跟蹤二字,司機猛踩油門追上了宋嫣的車。
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去他究竟要去處理什麼文物,但文物檢測儀上閃爍的“青銅”兩個字讓我莫名心慌。
車輛穿過十來個紅綠燈,最終停在了“康和國際醫療中心”門前。
這是京城最頂級的私立醫院,
據說挂号費就要五位數起步。
我稍稍松了口氣,至少不是什麼私人會所。
一年前我病情惡化,宋嫣曾提議轉院到這裡,被我以太奢侈為由拒絕。
沒想到她對這裡的路線如此熟悉,顯然不是第一次來。
可今日醫院門前豪車雲集,紅毯從大門一直鋪到主樓,電子滾動屏幕播放着“國際醫療慈善晚宴”的字樣。
我困惑地看了看日期,今天是什麼特殊醫療紀念日嗎?
正要進入,卻被安保人員攔下:
“今晚有重要活動,普通病患請走急診通道。”
“我是剛進去的宋嫣的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