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哥戰戰兢兢道:“我娘我娘本來是要來的,半路半路上被吳家人給抓住了,他們要我爹娘賠兒媳婦,不給人就不讓走!”
就是因為吳家人扛着鋤頭,堵着王家人鬧騰,耽誤了許文傑的治療。
送到縣醫院時,醫生說天氣太熱,沒有及時處理導緻感染,就算治好了,隻怕那方面也有影響,不敢保證将來能生兒子。
朱碧蘭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:“好,好!你爹娘沒來,那害我兒子的賤人呢?”
王大嫂恨死了柳绯煙:“他勾搭上了部隊回來的軍官,坐人家的小汽車進了城,說是來縣醫院看病,咱也沒見着她,估計勾着男人幹龌龊事去了!”
朱碧蘭惡狠狠道:“軍官?我管他軍官不軍官,就是皇帝來了,柳绯煙也得給我兒子償命!”
許文傑清醒過來,雙目無神道:“媽,柳绯煙不能死!”
朱碧蘭見兒子醒來,又是心疼又是氣:“都啥時候了,你還向着她說話,兒子,那個賤人,她她毀了你啊!”
許文傑攥緊拳頭,眼神淬毒陰翳:“她不能死,我要讓她像狗一樣留在我身邊,伺候我一輩子!”
“對!對!”朱碧蘭也覺得,就這麼讓柳绯煙死了,怎麼讓兒子出那口惡氣,必須讓柳绯煙一輩子當牛做馬伺候兒子。
還沒等朱碧蘭找到柳绯煙,想好怎麼收拾柳绯煙,鄉上打來電話,說柳绯煙帶着縣公安局的人,到了鄉派出所,告他們許家人迫害女同志。
朱碧蘭都給氣笑了:“好啊,我還沒找她算賬呢,她倒是自己先一步送上門來了!”
許文傑抓住她的手:“媽,我要回去,我得親眼看她”
朱碧蘭不同意:“醫生說,你最起碼要在醫院将養半個月,這才幾天”
“我要回去!”
朱碧蘭看着眼前的兒子,心頭湧上悲涼。
從前溫文爾雅、從容有度的兒子,短短三天,就變得萎靡不振陰郁頹廢。
柳绯煙!
她害了她最為驕傲的兒子,毀了她許家的希望啊。
派出所裡。
許文傑的父親許天茂跟縣公安局的人寒暄:“同志,這都是誤會,這姑娘吧,一心惦記我兒子。
隻是我兒子已經有了對象,不願意跟她處,她因愛生恨,才會對我兒子下死手。
至于那些證據都是假的,是她和她的情夫威脅大家簽字做的見證!
你們要是不信,可以把大家叫過來,重新問問就清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