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(第1頁)

“不是”柳绯煙微微張大嘴:“他們他們不是說”

“說什麼?”霍承疆扯了下嘴角:“說我偷看女人洗澡,犯了流氓罪,被人抓去槍斃了?”

柳绯煙點頭,猛然想起不合适,又趕忙搖頭道:

“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,就是就是當時好多人都那麼說,你又消失不見,所以”

不怪她沒認出霍承疆,就算前世她落魄半生,到他身邊照顧時,也沒聽他提起過這段往事。

實在是眼前的人,和十年前流落在姚家村的那個病弱少年天差地别,判若兩人。

那時候的霍承疆姓沈,随着一群學生到姚家村插隊。

也不知是水土不服,還是他那時候身體不好,身上長膿瘡,臉上起了不少疹子,身上也有股奇怪的味道。

知青點的人排斥他,村裡人也不喜歡他,他那時候身體不好,掙的工分不多,能換到手的口糧少得可憐。

她那時候才9歲,膽子大得沒邊,經常去山裡套兔子抓蛇改善生活,無意中被他給碰上,威逼利誘也要分他一半。

迫于無奈,一大一小兩人組成了臨時獵食小組。

他個兒高,力氣也大她很多,隻是沒她熟悉地形,清楚山裡野物出沒痕迹,兩人合作之下,補齊彼此短闆,捕獵比她平日裡倒是要容易得多。

那段時間,生活得到改善,她個頭都跟着竄了一截。

兩人相處了一陣,倒是處出了幾分革命友誼,她便找了村裡的赤腳大夫,給他把脈開了藥。

自己采藥,給他又是敷又是熬的,養了小半年,才把他身上的膿瘡紅疹消下去。

還沒等他身體完全好起來,這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。

當時說啥的都有,有人說他受不了鄉下苦日子跑了。

有人說他家裡成分不好是黑五類,估計問題太嚴重,抓他回去審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