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绯煙随口問了一句:“誰沒了?”
周嬸兒左右瞥了一眼,小聲道:“我聽說,你後媽之前想給你介紹任興旺來着?”
柳绯煙聽到這裡,心裡猜測大半落實。
她還是點點頭:“是,我跟她說了好幾次,我有對象,對象還是部隊的,可她就是聽不進去,總覺得我配不上我對象,非得給我另外介紹。
我那天也是因為這事兒生氣,才把桌子給掀了!”
另外幾個洗衣服的婦女聞言,紛紛擡頭看向柳绯煙。
周嬸兒急忙道:“看看,叫我說對了吧,我就說人小柳不是那樣的人,好好的咋會掀桌子,肯定是姚新玲幹了啥事,把孩子給逼急了才會那樣!”
柳绯煙一臉苦澀:“周嬸兒說的沒錯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要不是,我又何必,算了不說了,她到底是長輩!”
她欲言又止的模樣,反倒引起了幾個婦女的好奇心。
周嬸兒拍拍柳绯煙的手:“你呀,是個有福氣的,那狗東西不是個人,也不知是不是虧心事幹多了,居然會遇上這樣的事。
得虧他沒了,要不然啊,依着他們家在學校的關系,你不嫁給他,估計還真不行!”
柳绯煙心落了地,還真是任興旺那王八蛋死了啊。
周嬸兒旁邊的婦女插嘴:“聽說,他有個姑父在公安廳上班,這回,那夥人肯定會被抓住了!”
柳绯煙剛放松下來的心,随即又懸了起來。
有個在公安局的姑父,他會不會查出點啥貓膩來。
柳明勳臉色陰沉,夾着幾本書回來,看到柳绯煙在井口邊跟幾個婦女說話,當即斥道:
“柳绯煙,你沒事過來幹啥?”
柳绯煙像是沒看到他臭得跟茅坑石頭一樣的臉色,很是恭敬道:
“爸,下周六是你生日,我加班估計過不來,提前給你送點東西過來,算是替你賀壽了。
我這剛上班,第一個月工資不多,要交房租還要生活,沒啥能拿出手的東西,您可别嫌棄!”
說來也巧,柳明勳和羅棚子都是這個月生日,前後就差一個禮拜。
以前每次羅棚子過生日,她都得想辦法送點東西。
羅棚子每次都要陰陽怪氣:“我供你吃供你喝,你就送我這個,這要是你親爹,你也送這個?呵呵,不是親的,到底不如親生的呀!”
他說這話時,倒也不看看,他親生的那幾個,除了嘴上幾句好聽話,半點表示都沒有,一個個還得想辦法,從羅棚子那裡摳點出去。
輪到她這個帶來的,就各種挑理。
柳绯煙心裡左思右想不得勁,後來幹脆不送了,姚碧雲咋拐彎抹角提醒也不送,反正送不送都要挨罵,省得他陰陽怪氣。
羅棚子又有話說了:“我就知道,别人家的種,咋養都養不熟,以前小的時候,多少還裝裝樣子,現在大了,連裝都不裝了!
也就是我這人心善,才養着你這個光吃不幹的賠錢貨,這要是換了别人家,早就被攆走了!”
姚碧雲見她被羅棚子挑理,不但不幫忙勸兩句,反而還要火上澆油。
“她就那樣,一輩子養不熟的白眼狼,早點嫁出去了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