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柳,這是你爹還是你公公還是你”
“什麼也不是!”柳绯煙手依然放在那個加料塑料瓶上頭:
“他莫名其妙就過來審問我,我都不認識他,搞不懂他是幾個意思!”
陳浩宇目光輕飄飄落在任世昌身上:“既不是長輩,又如何稱得上是家事,你要來審問,那你是以什麼身份來審問?”
任世昌捏着拳頭:“陳醫生,我知道你家世好,但你家裡,是不可能讓你娶這樣一個克夫害人的女人,勸你少管閑事!”
“克夫?”陳浩宇捂着肚子突然大笑起來:“真有意思,都這年代了,還能聽到克夫兩個字,你你不會就是下午那個瘋婆子的男人吧?”
柳绯煙冷着臉應道:“說不得,還真是!”
陳浩宇笑得更厲害了:“我就知道,夜班總會有樂子看,不是,你知道她克夫,你還上趕着給你兒子相親。
那個豬的不是,那個瘋婆子的男人,你是不是被你媳婦給傳染了,一家子腦子不清楚啊!”
任世昌臉色難看至極,他雖是軍需廠裡的銷售經理。
可他這些年跟軍方打交道,認識了不少人,誰見了他不得恭恭敬敬喊一聲任經理。
像陳浩宇這樣目中無人的混蛋,還是第一次見。
看來,今天要帶走柳绯煙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柳绯煙,希望你一直有這樣的好運氣!”
任世昌眼底滿是威脅,走前挑釁般的看了眼陳浩宇,他就不信,這姓陳的,還能一直守着柳绯煙不成。
陳浩宇見他下了樓,眼神也跟着冷了下來:
“小柳同志,他好像對你起了殺意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