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伺候過霍承疆,鍛煉出了強韌有力的心髒,如今遇上再難纏的人,也不及當年的霍承疆。
沒等黃桂香同意,她又繼續道:
“如果沒有及時監測,我被處罰不要緊,但您傷口感染,有可能會導緻腦部病變,完全失去理智,生活都不能自理,那可就麻煩了!”
黃桂香冷哼一聲:“你少吓唬我!”
她嘴上這麼說着,還是乖乖撩起衣服,把體溫計給夾在了腋下。
柳绯煙給她量了體溫,蓋好被子,看了眼藥瓶裡的藥水。
“阿姨,您還有一瓶藥,打完就可以好好休息了,您要上廁所嗎?”
就在柳绯煙以為她不會搭理自己的時候。
黃桂香掀開了被子:“要,你把尿盆給我拿過來!”
柳绯煙一怔,還是聽話的将尿盆給她拿到床上,拉好簾子幫着她方便。
隔壁床的婦女輕輕歎了口氣,像黃桂香這樣手腳沒受傷,隻是頭部受傷而已,完全可以自己起床上廁所,偏要折騰人家小姑娘。
其實這些都該家屬照顧,她沒個家裡人照顧,還把人小姑娘當丫鬟一樣使喚,實在是過分了。
柳绯煙沒覺得委屈,自從選擇了這份工作,她就知道會遭到很多奚落和委屈。
或許是她的人生經曆太多,從小就是在所有人的冷言冷語中長大,早已練就出強大的内心,不會像别的小護士一樣,為病人幾句叱罵,轉頭悄悄哭鼻子。
她等黃桂香方便完,還拿毛巾給她擦拭了一下,打了水給洗幹淨了送過來。
“那位小同志,等下阿姨的藥瓶完了,麻煩你過來叫我一下!”
柳绯煙臨走前,又交代了一下那年輕人。
年輕人看了眼黃桂香的藥瓶:“你放心吧,我一會兒就來叫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