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夾帶私貨這四個字,也太難聽了。
沈昭忍住揍爆周淮序狗頭的沖動,想了想,還是解釋道:
“我聽舒姐說,周凜帶走我那天,您是推掉應酬趕回雲府的。周凜當時接了通董事長的電話,所以我想,應該是您插手了。”
周凜和周硯澤的父子關系,據沈昭了解,應該算不上多好。
至少交往這三年,沈昭從沒見過父子二人,有過任何聯系。
周淮序淡看了她一眼,“周凜攤上事,會很麻煩。”
言外之意,跟救她沈昭,沒半毛錢關系。
沈昭:“我知道,但您也确實幫了我。那枚領帶夾是謝禮,對您來說确實也不值錢,您要是不想收,扔了便是。”
那枚領帶夾,對周淮序來說的确不值錢。
但它是某知名品牌新款,低調簡潔,以沈昭的經濟狀況,選它作為謝禮,其實能讓人感受到,她是真心在表達謝意。
“你倒是挺懂禮數。”
周淮序沒說扔沒扔,漫不經心道:
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是哪家千金小姐。”
沈昭沉默。
家裡破産之前,沈文斌一直是這麼教她為人處世的。
吃虧是福,不管别人怎樣,隻要做到自己問心無愧,就能昂首挺胸,活得自在舒坦。
這些年,她謹記着這些話。
哪怕那些債主,恨極了沈文斌,可在她心裡,沈文斌永遠是最好的爸爸。
周淮序眼眸微垂,瞥見沈昭微微泛紅的眼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