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麼,都是靠痛苦,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的。
上完藥,沈昭收起醫藥箱,再看向周淮序時,得到的是一個帶着警告的眼神。
沈昭立刻很識趣地說:“您放心,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周淮序眉眼冷意稍緩。
沈昭:“周總,您什麼時候走?”
沈昭這一句詢問,周淮序剛緩和的神色,倏地又沉下來,“趕我?”
她哪裡敢。
沈昭:“天地良心,老闆,我真的就是單純那麼一問。”
周淮序盯着她,一言不發。
沈昭大腦轉了兩下,頓時亮了個小燈泡,當老闆的,哪有把話說明白的道理,不都是讓人猜麼。
更何況,周淮序不僅熱衷于讓人猜他心思,這猜到了,說出口的話也得細細斟酌,既不能太直接,還得讓他有面子。
沈昭想了想,說:“這麼晚了,您要是不嫌棄,要不然就住我這兒?”
周淮序淡嗯了一聲。
果然是這樣。
沈昭想起上回他在她家那晚,這人愛幹淨,前一天穿過的衣服都得換,更不用提,今天這衣服上還有淡淡血迹。
于是又道:“我家裡沒有男士衣服,現在去商場給你買。”
話落,雙眼充滿希望地看着他。
快快快,快像上次一樣,給她轉賬,她還要賺跑路費呢。
周淮序沒摸手機,隻突然視線鎖住她,冷不丁問了一句:“你不是有周凜衣服?”
沈昭:“搬家的時候都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