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輪廓,倒是的确和蘇知離有幾分神似。
不過蘇知離那麼驕傲,想來是不會在周淮序面前,露出這種示弱的表情。
沈昭思緒胡亂飛着。
周淮序拿過侍應生遞上前的毛巾,擦幹臉上殘留的果汁,撥開阿梨伸過來的手,随手拿過她臂彎裡的大衣,擡步走到周凜和沈昭面前。
“你們兩個,跟我走。”
言簡意赅。
甚至連眼神都沒給過他們,說完便往會所外走。
周凜傷口暫時止住血,跟了上去。
沈昭也跟着。
有車不坐是傻子。
剛才那麼膽大包天的事兒她都幹了,現在再扭捏,屬實沒必要。
周淮序把周凜送到醫院。
沈昭這一路,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。
她心裡頭那股子氣,給周凜開瓢舒緩了一成,潑周淮序果汁緩了一成。
剩下八成。
都是被某人戲耍的煩躁和憋屈。
隻不過,等周凜包紮傷口的時候,實在是沒備注,打了個噴嚏。
周淮序長身立在一旁,聞言冷睨她,“還能打噴嚏,不知道的,以為你變啞巴了。”
沈昭:“你讓我等你一晚上,就是想跟我說這句話?”
她這會兒說話,什麼周總您之類的敬語也懶得稱呼了。
尊重都是自己給自己的。
他都不尊重她,她憑什麼還給他這個臉?
沈昭臉色擺得明顯,周淮序自然不會慣着,氣息也跟冰塊似的。
“是又怎麼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