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雲舒是真喝多了,步履都帶着蹒跚,小麗無法,隻能帶着人先走。
十分鐘後,陳元估摸着她們走遠,也趕緊溜了。
屋裡隻剩沈昭和周淮序。
沈昭一言不發地收拾小桌,剛把碗放進池子裡,周淮序平靜的聲音自身後響起:
“身體不舒服,就去休息,别沒事找事。”
沈昭打開水龍頭,水砸下來,隔絕掉周淮序聲音。
知道她身體不舒服,還要拉着她的手迫她幫他,現在說這些場面話,可太虛情假意了。
她手剛碰上水,被往後一拉。
周淮序順手關掉水,雙手撐在台面,将人圍困在懷裡,垂眸淡聲,“聽不懂話?”
他瞳孔深邃似夜。
帶着永遠看不透的平靜。
“去穿衣服,跟我去雲府。”
周淮序受不了屋子裡的味道,掃了眼亂糟糟的桌子。
“明天我會安排家政,來你家收拾。”
沈昭垂着眼,周淮序看不見她眼裡情緒,再擡眸看着他時,眸色如常地說:“我今天辦不了那事。”
去雲府幹的,無非就是那一件事。
她想起前天晚上,有些排斥。
再加上,身體也确實不太舒服。
“這幾天不會碰你。”
周淮序見她不動,直接闊步上樓,從她衣櫃裡随手拿了件厚衣服,親自給她穿上。
“去我家乖乖休息幾天,把身體養好。”
他擡起她胳膊,塞進衣袖裡,穿好後,耐心十足地給她系上紐扣,又拿過自己圍巾,給人捂得嚴嚴實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