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序眯了眯眸,“原來私底下,是這麼想我的。”
沈昭:“你放我走,你就不是狗。”
周淮序默了數秒,突然輕笑,“又要我抱,又要我放你走,你到底要什麼?”
沈昭水眸怔然。
周淮序像抱小孩一樣,把人摟進懷裡。
“真要放你走,你會舍不得麼?”
她軟綿綿地趴在他肩上,聲音低弱倔強,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那樣最好。”
他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她後腦勺。
“放心,時候到了,我會讓你離開,不會為難你,這段時間,乖乖陪着我。”
沈昭燒得厲害,自己說了什麼話,周淮序又說了什麼話,完全就跟在夢裡一樣,腦子亂七八糟一團漿糊,又疼又脹,沒一會兒就沉沉睡過去。
耳邊呼吸聲滾燙輕淺。
周淮序将人放回被窩,按蘇執舟說的法子,隔半個小時,用溫水浸濕毛巾,給沈昭擦一次身子,直到天光乍現,又量了一次體溫,确認退燒,才抱着人睡過去。
沈昭醒過來之後,半夜的記憶,不太清晰。
就記得自己,跟女流氓似的,死抓着周淮序不放。
心中不免羞愧,明明傍晚,還振振有詞地要遠離他,偏偏在這個時候生病倒下,把他當成暖寶寶,貪心地抱住想取暖。
尴尬之餘,身旁男人在早上有了早上該有的反應。
沈昭耳根發燙,怔然擡眼,對上周淮序漆黑的眸。
他手背抵住她額頭,平靜地問:“還難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