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顔言畢竟認識沈昭多年,自家好姐妹打個嗝,都能知道人上一頓吃什麼蔥蒜,一下聽出來不對勁,遲疑道:“你們沒斷?”
沈昭笑了下,“他既然好事将近,想必跟我這邊,應該也快斷了,你也知道,我跟他的關系,我做不了主。”
顔言一時啞然,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她身為旁觀者都能察覺到沈昭對周淮序心思的不對勁,沈昭自己,又怎麼會不知道呢。
隻不過是,看得清現實,所以克制否認,維持體面。
和顔言很快結束通話,沈昭随意叼了塊吐司當早餐,旋即出門,到街邊時,陳元的車已經在等她。
沈昭上車,面色如常,“早。”
“早。”
陳元不動聲色地多看了沈昭好幾眼。
沈昭瞥見,偏頭直視他,笑了笑,“圓圓,你老看我幹什麼,不會真對我有心思吧?”
陳元下意識脫口而出,“我又不是你。”
沈昭嘴角短暫地僵硬了一秒,很快笑意更深,“我怎麼了?”
陳元:“沒什麼。”
周淮序和吳靈的事,陳元一早起來,自然也看見了。
以前他總覺得,老闆不近女色,高冷禁欲,即使和蘇知離分手,也不會用和别的女人發生關系這種事來纾解痛苦,所以在知道沈昭時,産生了一種,沈昭是特别的感覺。
現在看來,感覺似乎成了錯覺。
沈昭對周淮序而言,也許真的隻是一隻,玩膩了就可以随意扔棄的貓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