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來也是場持久戰。
過了一會兒,沈昭抽空去前台買單,等開發票間隙,去了趟洗手間,剛到門口,周淮序從旁邊男士洗手間出來。
他脫了大衣,深色襯衣西褲修身服帖,寬肩窄腰的完美線條勾勒得身形極為賞心悅目。
沈昭低眉,恭敬禮貌:“周總。”
周淮序停在洗手池前,水流穿過骨節分明的手指。
對她的招呼,充耳不聞,一個正眼沒給。
沈昭也沒抱能從周淮序這兒得到什麼好臉色的希望,以前還有點肌膚之親的時候,他就陰晴不定的,現在她隻是他老闆,老闆不搭理下屬,也是人之常情。
她提步進了洗手間。
再出來時,周淮序倚在走廊牆邊,聽見動靜,側目淡睨她,“想跑?”
沈昭定了定神,走上前,平靜道:“已經跑了。”
周淮序擡唇,“聽說你外婆出院了。”
沈昭警惕地緊盯住他。
雖說外婆那邊打了預防針,不至于如此輕易受制于周淮序,但事情瞞天過海總比鬧得人盡皆知的好。
沈昭抿了抿唇,“周淮序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,你敢亂來,我就敢魚死網破。”
周淮序沉眸看她。
他眼神漆黑,像黑洞旋渦。
沈昭面上不卑不亢,但心裡也是亂的,她怕自己防線崩塌,沒出息地再被這男人蠱惑。
周淮序突然輕笑了一聲,“說說看,你要怎麼魚死網破。”
沈昭:“以命償命。”
話剛落,優雅倚在牆邊的男人朝她走來,步步逼近,沈昭本能地後退,背撞在旁邊包廂門上,木質門發出吱吖聲響,她猝不及防,身體往後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