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不知道徐燼青腦子裡的算盤已經響得震耳欲聾。
不過,她也算是看了小半年周淮序的眼色行事,這男人眼珠子轉一下,就沒幾個打好主意的,當即和徐燼青拉開距離,自個兒滑遠了。
沈昭這一滑,忙着甩開徐燼青,滑着滑着,周圍人也少起來。
這片雪場剛開發,指示标識牌還不完善,四周白茫茫一片,沈昭滑雪技術又生澀,腿疼腳軟的,正想找地方休息,冷冽男聲自背後傳來:
“技術差,還敢亂跑。”
沈昭自然聽得出這聲音是誰。
她沒回頭,反而加快腳步往前滑去。
可她一個菜鳥新手,哪裡甩的掉周淮序,男人撐着滑雪杆,遊刃有餘跟在她身側,快慢自如,沈昭隻感覺自己身上有根無形的風筝線掉出來,被周淮序拽在手裡玩弄。
心浮氣躁之下,沈昭一個不小心,摔倒在地。
而跟在她身旁,看似“形影不離”的某位,好整以暇站在跟前,居高臨下,悠然自得地說:
“提醒過你,技術差,就别亂跑。”
幸災樂禍,袖手旁觀。
沈昭真是一點都不想搭理他。
她撐着地想站起來,可身上滑雪服太重,滑雪闆也重,掙紮半天都是無用功。
索性坐在地上擺爛。
周淮序低眼,靜靜地看着她。
雪地冰涼,地上裹了泥的雪有少許濺在她臉上,融化成水,像挂着眼淚,她身子偏寒,才出來沒一會兒,鼻尖臉頰都紅紅的。
周淮序俯身,單手繞過她腰,不緊不慢地将人扶起來。
站穩的一瞬間,沈昭幾乎是立刻和他拉開距離。
周淮序聲音微冷,“過河拆橋這招,你用的真是越來越熟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