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冬寒意似乎沿着窗縫鑽了進來,沈昭感到冷,縮了縮脖子。
周淮序餘光瞥見,“冷?”
沈昭:“跟你沒關系。”
周淮序冷笑了一聲,“别的不會,頂嘴這本事,你倒是學得爐火純青。”
沈昭不甘下風地回道:“那也是有你珠玉在前。”
兩個人說話都帶刺,窒息的狹窄空間,更是憑添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。
周淮序本就十分不美麗的心情,在沈昭這句一點也不乖的反駁之中,算是降到冰點,冷冽聲音不留情面地說道:
“沈昭,太肆無忌憚,跟自尋死路沒什麼區别。”
沈昭微愣,下意識說:“你這是在拿老闆的身份壓我?”
“事實而已。”
車開進酒店車庫,周淮序踩下刹車,解開安全帶的同時,很冷地看了她一眼,風輕雲淡地說:
“從某方面來說,你性子的确能勾起我興趣,你很聰明,不可能察覺不到這點,不是麼。”
沈昭擡眸看着他眼睛,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人要學會适可而止。”周淮序說道,“我可以縱容你偶爾的放肆,但有的紅線,你要有自知之明。”
周淮序這話,說難聽點就是,别給點陽光,就燦爛得不行,你沈昭算個什麼,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。
比起方才散發的冰涼氣息,周淮序現在這副淡漠疏離的模樣,更讓沈昭心裡感到刺痛。
這種對她劃清界限,高高在上的姿态,最近一段時間,她的确沒感受到過。
所以對他的靠近,一次次防線崩塌。
乃至于得意忘形,以為自己一兩句話,就能動搖對方死守的某些心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