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序從她肩窩擡起頭,向來平靜的眼睛,這一次,難得帶了幾分亂意。
散開的領口之下,偏白的肌肉紋理隐隐發紅。
他手指刮過她耳廓,輕揉慢撚,溫柔挑逗着。
冷冽疏離的男人,在這種時刻,誘惑力更為緻命,周淮序看着她說:“沈昭,你撒謊。”
她胸口一滞,避開他審視的視線,說:“我不信以你的克制力,會忍不住這種事。”
這句話,自然也不是随口一說。
沈昭是真這麼覺得。
周淮序不是個欲望強烈的人,這個欲望,不止是床上那點事,而是對任何人,任何東西,他都從未表現出過太大起伏。
對周淮序而言,似乎任何,都不值得他在意。
當然,這個任何裡,也包括她沈昭。
即使過去和她辦事那段時間,他會很有興緻地撩撥挑逗她,可行為上展現出再多占有欲和侵略性,也不過是,他的天性使然。
從心理上來說,他永遠冷靜自持,永遠不為任何失控。
與其說在辦事,更準确來說,周淮序是享受那種在任何時候保持理智的狀态。
這個男人,從裡到外,都是冰冷徹骨,沒有絲毫感情的。
他不會為任何人失控。
她早就明白這一點的。
可還是
沈昭閉了閉眼,強迫自己,努力克制着身體和心裡同時翻湧的沖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