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冷漠的樣子就像是在對一個陌生人。
謝無咎動作一頓,眼中閃過一抹受傷,“阿姐你何必如此,我已經說過了,對于我而言,白呦呦和你是一樣的,我不會偏袒任何人,你們兩個一樣重要,你為何”
說到最後,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奈。
他再次靠近,想要将宋鶴眠擁入懷中。
宋鶴眠再次側身躲過。
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,謝無咎眼中閃過一抹冷,緊抿着薄唇,語氣帶着幾分森冷,“這件事情真已經知道,明天你與王妃去給她道個歉,這件事情就算了。”
抱歉。
宋鶴眠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糊塗。
她聲音平淡至極,“請問陛下為何要道歉?”
“你,你們明明知道她身體虛弱,受不得累卻偏偏讓她跪在那裡,而且還跪在太陽底下,尤其是榮王妃,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手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紅痕”
見宋鶴眠依舊是無動于衷的樣子,謝無咎心沉了幾分,雙眸凝結成冰,“你可知道太醫說了,若是再晚一點,那道傷痕是要留疤。”
人在無語時真的會笑。
宋鶴眠面色平靜,向來喜怒,不形于色,此時臉上卻露出了幾分嘲諷的表情。
實在是,沒忍住。
隻是用指甲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迹而已。
怎麼就留疤?
可惜,有些人眼盲心瞎。
她臉上的笑容太刺眼,謝無咎再次冷冷開口,“明日你們兩個一起去道歉,否則休怪朕無情。”
“陛下”
宋鶴眠深吸一口氣,面色依舊,平淡無波,“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王妃了,隻是我的好姐妹顧小姐而已,她剛剛流産,身體不适,不如過兩日再去道歉如何?”
謝無咎面色沉了沉,“你”
“陛下放心,不就是道歉嗎?我一會兒就可以去,但隻是我的好姐妹需要再過兩日”
平靜的聲音無波無瀾,仿佛并不是在談論道歉,像是在談論今天心情如何一樣。
堂堂一國之母,卻要給另一個女子道歉。
滑天下之大稽。
一旁的寶珠再也聽不下去,撲通一聲,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“陛下,我家娘娘身份貴重,是天下女子的表率,您若是讓她道歉,這件事情就是傳揚出去,我家娘娘威嚴何在,以後還如何管理這後宮。”
謝無咎呼吸抑制,目光微沉,很明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。
可對上宋鶴眠平淡的目光,他深吸一口氣,“皇後可有什麼想說的?”
語氣難得軟了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