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如今晚一樣,夜色如墨,黑壓壓一片,漆黑的天空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,想要将所有人吞噬。
淩厲的寒風夾雜着風雪,凍得人瑟瑟發抖。
他們兩個人相依偎在一起,彼此取暖,給對方信心,他們找到了對方的漏洞,才拼死拼殺出去。
那時候,謝無咎曾經抱着她,溫柔的保證,“之後回到京城,無需再向任何人下跪,即便是太後和他也不行。”
事過境遷。
今時不同往日。
這才過了多久呀,竟然讓她在這跪上三天三夜。
猛然間想到一個劇情,宋鶴眠閉上眼睛,咬牙,撲騰一聲的跪在了地上。
冰冷堅硬的地面,絲絲涼意從膝蓋鑽入,她隻覺得遍體生寒,依然強撐着,跪的直直的。
膝蓋彎了,脊背卻挺得直直的。
狂風大作,身形單薄的,他瘦弱的,仿佛一陣風就能刮跑。
大殿内。
白呦呦氣若遊絲,雙眼紅腫,輕輕的拽着謝無咎的袖子,“陛下何必如此呢?皇後娘娘身體不适,若是櫃壞了,身體可如何是好,到時候心疼的還是你,還是讓皇後娘娘回去吧。”
謝無咎看着手裡面被掰成兩半的牌位,眼神複雜至極,神色晦暗的看向外面。
剛剛已經有人來禀告宋鶴眠,竟然真的跪下來。
當年,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,他都不會輕易低頭給人下跪。
結果為了一個牌位而已,竟然跪下。
他猛的起身大跨步走了出去。
白呦呦見狀正要開口,結果人已經消失在了拐角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