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門聲夾雜着凜冽的寒風與海浪的聲音,不停的響起。
正在房間裡忙碌的宋鶴眠忍無可忍,在謝無咎再一次敲門時猛地将門推開。
四目相對。
謝無咎慘白的臉勾起一抹笑,眼含期待,“阿姐,朕病了。”
“病了就去找大夫,這船上不是有随行的大夫嗎?怎麼皇上也能沒有大夫?”
宋鶴眠看着這張虛弱的臉,沒有半分同情傷心,當然也沒有暢快。
她聲音越發冰冷,“還是說,陛下心疼皇貴妃以及肚子裡的皇子,把所有的太醫全派過去了?”
嘲諷的話語,猶如一把把利刃。
謝無咎站在原地猛然想到什麼,眼神閃躲。
宋鶴眠冷笑,“看來,黃貴妃也沒多少在意,畢竟你都變成這個樣子了,也沒說去看看你”
“姐姐你怎可說這話。”
說曹操曹操就到。
白呦呦在侍女的簇擁下走了過來,肚子微微顯懷,結果她卻一手扶着腰,一手摸着肚子,不知道的還以為要生産呢。
宋鶴眠眼中的嫌棄,太過明顯。
而謝無咎也微微皺眉,皺成了一個川字,“你懷有身孕應該好好休息?”
“可我不放心,知道您病了,我哪還休息得了呀,所以就匆匆過來了,隻是沒想到”
白呦呦看了看謝無咎,又看了看宋鶴眠,“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。”
“你來的可太是時候了,趕快把人帶走吧。”
宋鶴眠二話不說,将門關的嚴嚴實實。
白呦呦可憐兮兮,淚水在眼圈打轉,猶如往常一樣撒嬌似的,将身體靠在了謝無咎身上。
放在平時,憐香惜玉的他自然會将白呦呦穩穩的抱住,隻是今日身體虛弱,當重量猛然壓上來時,身體竟不受控的向另一邊倒去。
“啊。”
慘叫聲響起。
謝無咎被壓在了地上,而白呦呦也摔了下去。
好在周圍的人習武的人衆多,兩個侍女急忙将白呦呦給扶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