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無咎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,張了張嘴卻像是被遏制住喉嚨一樣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宋鶴眠笑了,笑的不達眼底。
“其實你心裡對我是有防備的,你擔心我的能力會影響到你的地位,所以自從你登基以來一直稱呼我為皇後。”
後來叫阿姐這兩個字是因為白呦呦。
白呦呦身體弱,需要放血,所以叫了這阿姐兩個字。
從那以後,二姐這兩個字不會再讓她有任何心軟,隻覺得惡心。
或許是宋鶴眠眼中的厭惡太過明顯,謝無咎欲言又止,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改日再來。”
“不必再來,我的鳳儀宮不歡迎你,如果你想讓我幫你把顧清歡,宣進皇宮的話,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,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。”
宋鶴眠聲音平平淡淡,不高不低,卻也清晰的傳入了聰聰離開的謝無咎耳中。
他腳步越來越快,一直到離開鳳儀宮,才慢慢的放緩腳步。
夜色漆黑。
寒風凜冽,那風像是吹進了骨子裡一樣,遍體生寒。
謝無咎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夜色中心中格外的茫然。
昨天晚上謝铎在書房裡面嘀嘀咕咕說了一個晚上,可,他說的每句話,如同一把把利刃射進了他的心。
顧清漪對謝铎不上心,永遠冷冰冰。對其他人笑言相迎,而對待他的時候則是冷冰冰的。
這樣的相處模式,何嘗不是他和阿姐呢。
為什麼,為什麼會變成現在?
古往今來哪個皇帝都是三宮六院的,而他隻是想要多一個女人而已,阿姐就這樣不理解他,完全不要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