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爺,馬廄的趙婆子求見。”他身伴的常随峰年提醒道。
施雲呈皺眉擡頭,看見趙婆子欲言又止的模樣。
“說。”
“沈姨娘這幾日又賣了四幅繡品。”趙婆子不複在沈明玉面前的嚣張,小心翼翼地彙報這沈明玉的情況,“少爺,要攔着嗎?”
施雲呈皺了下眉。
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花樣?
賣繡活兒?
是他施家養不起一個姨娘了?!
“不必。”他撂下手裡的公文,“她想繡就讓她繡。”
“是。”
趙婆子退下後,施雲呈發現硯台裡的墨又凝了。
他煩躁地擲了筆。
其實不難想到一個女人賣繡活是為了什麼。
賺錢。
但沈明玉待在施家,賺錢又是為了什麼,左右不過是給自己備後路。
常随峰年噤了聲。
少爺這半月反常得很,明明沈姨娘違了規矩,被打發去偏院,但少爺似乎更煩躁了。更怪的是,少爺這幾夜總是不經意路過偏院。
突然,坐在案牍前的男人站起身,面色冷峻,徑直朝外走去。
峰年忙不疊地跟上。
沈明玉忙完活,天色已經很晚了,她隻能秉着燭火,繡剩下的繡品。
寶翠突然慌張地推門:“姨娘,少爺往這邊來了!”
銀針倏地紮進指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