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她還沒想出法子,自己先病倒了。
消息很快傳到施雲呈的耳朵裡。
昨夜兩人才起了争執,可想起孟月是因為救自己,身子才落下這等病症,終究是心頭一軟。
他踏入清和院,玄色錦袍下擺沾着泥,顯是連夜從城外趕回。
府醫剛收起銀針,床幔裡傳來孟月氣若遊絲的抽泣。
“夫君”
這聲虛弱的呼喚讓施雲呈眉頭微蹙,問府醫:“如何?”
“少夫人是悲恸過度。”府醫有些汗顔,這少夫人的身體不好是衆所周知的事情,隻是最近更加嚴重,他實在不知如何應對,隻能道:“此症最忌憂思。”
施雲呈聞言,眸色一沉。
又想起昨晚的事情
歸根結底,還是因為子嗣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施雲呈說完,起身去了松鶴堂。
蘇氏正在用燕窩粥,忽聽外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看到施雲呈來,心中一喜,讓嬷嬷多盛了碗招呼他。
“她病了。”施雲呈沒有卻看也沒看那粥,直直盯着蘇氏,“咳了血。”
蘇氏眯起眼睛:“所以?”
“所以,母親可否高擡貴手?”
蘇氏盯着兒子冷峻的神情,忽然笑了:“我的兒,你這是怨為娘了?”
“兒子不敢。”施雲呈下颌繃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