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無妄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沈明玉的手腕。
一滴淚，就這麼砸在了謝無妄的手背上。
沈明玉咬着下唇，強迫自己不許哭出聲來，這動作卻把謝無妄給心疼的不得了，他伸出手，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唇：“不要這樣，玉兒，你不要這樣。”
“我已經破了身。”
“三郎，你現在是朝廷新貴，是大将軍，風光無限，實在是不應該跟我這樣的殘花敗柳，扯上關系。”
“知道你平安回來，我真的已經心滿意足。”
沈明玉強撐着勇氣，把這些違心的話說了出來。
“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“唯一的妻。”
謝無妄是有些執拗在身上的，他默默地拿起了自己腰間的荷包，就這麼看着沈明玉，目光灼灼。
“戰場上刀光劍影，多少次都差點死了，都是你，是你給我的信念支撐着我活了下來。”
“玉兒，你知道的，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謝無妄紅了眼眶，就這麼死死地拉着沈明玉的手。
沈明玉又何嘗不是！
她紅着眼眶，卻還是搖搖頭：“我的賣身契在施家，若是施雲呈不願意，我就不能走，施家在朝中還算是穩固，你實在是不應該得罪他們，言官，本來就是最難纏的。”
何況，施雲呈這嘴巴這麼賤，謝無妄哪裡會是他的對手？
“玉兒，我不管這麼多，我隻問你，你願不願意跟我走？”
謝無妄上前一步，他隻要一個确切的答案。
可是沈明玉現在實在是無法給他這個确切的答案，隻能是低着頭，沉默不語。
“你不說話，那就是願意。”
“玉兒，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