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棠绾搖搖頭,嗓音柔柔:“沒用的。”
“我跑過也反抗過,可換來的隻有變本加厲。”
“他們會打我,罰我不準吃飯,故意将吃食倒給家犬,讓我與家犬搶食。”
“我若不吃不搶,等着我的隻有餓死。”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說完了她在莊子的這十年。
餘氏兒媳三人帶着孟明澈已經哭成一團。
孟明澈也明白了,原來表姐并非追求纖瘦,而是根本吃不飽。
孟老夫人本就心神俱疲,這會聽後一口氣沒上來,竟直直朝後倒去。
“母親!”
“祖母!”屋中頓時再次亂作一團。
盛棠绾狐狸眸中的波瀾轉瞬即逝。
她的到來,足矣讓表面甯靜的文國公府天翻地覆。
慌亂過後,屋中恢複甯靜,隻剩孟宇孟州還有餘氏。
“盛宏利這個天殺的龜孫,老子非殺了他不可!”暴怒中的孟宇擡腳就踢飛了椅子。
“帶我一個!”憨厚的孟州同樣紅着眼,叫嚣着要去找安信侯算賬。
盛棠绾艱難地撐着身子假意阻止:“舅舅别!”
“棠绾不怪父親,這些年父親許也是有苦衷,才對棠绾不聞不問的。”
“如今棠绾能回京已經很知足了。”
“不想再讓父親覺得棠绾隻會惹禍”盛棠绾說着手指抹過面頰上的淚珠。
弱柳扶風之姿如窗外不堪負重的梅花,美豔又脆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