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妄饒有興緻地掃過盛棠绾滿身的血污:“盛二小姐殺人抛屍這般大的動靜,想不讓人注意都難。”
盛棠绾聞言無所謂聳聳肩,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:“既然小公爺瞧見了,是去告官府還是繼續散步都随您便。”
“長姐”盛卿安惴惴不安的喚了聲,防備的雙眼死死盯着沈妄。
盛棠绾拍拍盛卿安以示安撫,那把匕首已然落在了手中,被寬大的衣袖遮掩住。
“這個死人你就打算這麼沉河?”沈妄冷不丁來了句。
盛棠绾沉默半晌,輕嗯了聲。
沈妄神色莫辨,收斂了那股漫不經心:“如此也隻能解決眼前之危,若來日被人發現你又該當如何?”
盛棠绾是個上道的,雙眼頓時一亮:“還請小公爺賜教。”
“斬草便要除根,要想一個人徹底消失在這世上,那便是挫骨揚灰。”
“半點痕迹都不能留。”沈妄眼眸戾氣橫生,盯得人脊背發麻。
這便是沈妄,做事狠絕,從來不給人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。
沈妄從夙風手中接過一個小藥瓶扔給盛棠绾:“無色無味,盛二小姐大可安心。”
“你死了,小爺這熱鬧還去哪兒看。”
臨走時沈妄睨了眼躲在盛棠绾身後的盛卿安。
對上他那雙諱莫如深的眸子,盛卿安嗖的下躲回了長姐身後。
待沈妄一走,盛棠绾便将小瓷瓶中的藥水盡數倒在了荷葉的屍身上。
伴随着皮肉被腐蝕的動靜,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屍身就化作一灘水漬。
連骨頭與血液都不曾留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