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歸羨冷不丁地一句話,讓白管家頭腦發懵:“世子說的不知是哪家的千金閨秀?”
“王爺與王妃最疼您了,隻要您喜歡,同王妃說一聲,王妃自會給您去說親。”
陸歸羨将車簾掀開一角,任由冷風灌進來,雙眼帶着迷茫道:“她并非出身什麼簪纓世族,高門勳貴。”
白管家笑呵呵寬慰道:“世子多慮了。”
“王爺與王妃并非那等注重門第之人,重要的是世子您喜歡。”
“隻要是世子喜歡的,哪怕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,王爺跟王妃也是願意的。”
陸歸羨搖搖頭:“不是,她是滿香樓的花魁。”
白管家聞言險些從車凳上滑落,捂着自己的心髒:“哎呦,小祖宗這話可萬萬說不得!”
“您就别吓老奴了,老奴年紀大了經不起吓。”
陸歸羨說這話就純粹是在放屁!
剛剛他所說的甯王府不看重女子的門第,那是建立在對方是良家出身的前提下。
甯王府何等的尊貴,乃皇勳貴胄,怎麼可能接受個妓子為世子妃,說出去甯王府怕是要淪為全京城的笑柄。
陸歸羨眼中的認真退去,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笑臉:“白叔你看你吓得,不過是句玩笑話,您怎的還當真了。”
陸歸羨說着嗤笑聲:“誰會看上那種地方出身的女子。”
白管家如是負重地靠在車壁上:“世子下次可别開這種吓掉魂的玩笑了。”
陸歸羨勉強笑笑,看着寂靜的長街一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