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棠绾壓低了帷帽,從懷中拿出謝回給她的手串:“此物的主人托我前來。”
小藥童認出那是謝回的物件,忙道:“姑娘您稍等片刻。”連态度都恭敬了不少。
掌櫃的并沒有讓盛棠绾等太久,很快便從内室出來。
拱手道:“還請姑娘移步說話。”
盛棠绾點點頭,跟随掌櫃的腳步來到内室。
内室想來是掌櫃的平時休息的地方,裡頭很是簡潔,除了一張桌子與幾個椅子,還有一張床便沒旁的東西了。
屋内還彌漫着股藥香。
盛棠绾将手串遞給掌櫃的:“謝回讓我拿着它來找您。”
掌櫃的接過後先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,這銅錢上被他抹了特質的藥,不光香氣永遠不會散去,更是獨一無二的。
正掌櫃的确認後,便正色道:“單憑姑娘吩咐。”
盛棠绾也沒客氣,同掌櫃的說了自己的訴求,她想要見随山。
但是又不好直接貿然前去榮安侯府,便托掌櫃的代為轉達。
掌櫃的每日都會前往榮安侯府為謝回的兄長施針,因此是能說得上話的。
“明日申時,我在這兒等他。”
盛棠绾說罷沒有繼續叨擾掌櫃的,回了安信侯府。
剛到門口,章管家便迎了上來:“二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,侯爺跟老夫人他們都在正廳等您呢。”
盛棠绾應下,面不改色地往正廳走去。
沒等她剛邁步進門,安信侯盛怒的聲音便傳來:“逆女!”
“還不跪下!”正廳内出去安信侯,盛老夫人還有林氏母女跟盛懷瑾都在。
盛清歡小臉蒼白,縮在林氏的懷中,瞧着病殃殃的。
其實她自壽宴那日結束後便抱病不起,不知是真的被吓病了,還是旁的,總之一直都不曾露面。
盛棠绾腳步頓了頓了,并沒有立馬遵從安信侯的意思跪下,隻是道:“不知女兒犯了什麼錯,讓父親如此動怒?”
安信侯冷哼聲:“冥頑不靈!如今府中除了如此大的事情,你還整日往外頭跑,是想将我們侯府的臉面都丢盡嗎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