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說是被人接走了,怎麼就死了”盛棠绾喃喃。
她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小瑩死了,有人提前将小寶兒帶走了。
就是沒想過小寶兒從始至終都不曾出過門,就死在了自己的家中。
“屬下剛剛簡單看過屍體了,是一擊斃命,沒有旁的傷口。”
“下手能如此痛快的,不是窮兇極惡之徒,就是經過嚴格殺手訓練的。”
緻命的地方很是精準,一刀插入心髒,想來就是奔着奪了小寶兒性命去的。
盛棠绾歎了口氣,當初她找上小瑩也是因着上一世她沒少受小瑩磋磨的緣故。
或許她的确想過要小瑩死,但她的弟弟小寶兒是無辜的。
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殺小瑩的弟弟。
盛棠绾抿了抿唇問道:“那現場可有什麼有用的線索?”
随山搖搖頭:“屬下剛剛将整個屋子都搜了個遍,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,兇手将殘局收拾得十分幹淨。”
“怕是刑部的人來了都不一定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。”
這一點基本可以排除那些窮兇極惡的歹徒了,殺人的肯定是有經過專業訓練的。
盛棠绾焦躁地揉了揉頭發,她現在就像是陷入了個無解的死局。
所有的線索都突然中斷,讓她沒有任何的頭緒。
“盛小姐您别急,肯定還有旁的法子救主子。”随山安慰了盛棠绾兩句。
兩人商量過後,打算等入了夜,随山帶人來将小寶兒的屍身安葬了。
一直放在家中也不是個事,早日入土為安比較好。
而小瑩就像是徹底消聲滅迹了一般。
随山帶着三個兄弟安置好小寶兒的屍身後,剛回府還碰到了大少爺謝知禮。
随山随便打着哈哈混了過去,并未提及盛棠绾的事。
謝知禮這些年因着雙腿受傷,常年用藥,因此對各種味道都很是敏感。
他聞到了随山身上也不同尋常的腐臭味。
謝知禮打量着随山的背影,暗中吩咐人盯着随山這幾日的動向。
盛棠绾回了安信侯府,見門外聽着三輛馬車有些詫異。
便随口問了句門房:“這是家中有客人到來?”
門房道:“回二小姐,是二爺一家回來了。”
盛棠绾怔住,門房口中的二房是安信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,盛士錦。
她對這個二叔的了解少之又少,上一世也隻是見過一回而已。
盛士錦不似他的親哥哥安信侯,年少時與妻子白氏一見鐘情。
而白氏出身隴西的富商,白氏的父母就這麼一個女兒,不願意白氏遠嫁去京城,日後見不着摸不着的,更何況白氏嫁給盛士錦是高嫁,日後若是受了欺負連個娘家都不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