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就是,世子受了家法,這幾日在家中養傷,不便露臉。”孫氏之所以這樣說,不光是因着剛剛在秦氏跟前兒表明了态度,更是沈妄不願親自去送,這樣說也省得秦氏拿喬。
管家應下便着手去準備了。
孫氏處理完沈妄的爛攤子,便又去了沈雲惜的院中。
這段時日沈雲惜身子每況愈下,她隻要一天沒去看,這心中總是不安。
孫氏心道,這個家沒她早晚得散!
這廂,葉青梧因着昨夜的瞧見的幾乎是一夜未睡。
室内很是安靜,清一色的黃花梨秀氣淡雅,鑲玉牙床上懸着紗帳,帳上繡着蘭草,無一處不透着精緻。
葉青梧早早便起身洗漱後呆坐在妝台前。
秦氏帶着定國公府的管家進來瞧見的便是這一幕,看着女兒眼下的雀青,心中更是一抽抽地疼。
沒好氣對着管家道:“進來吧。”
“見過表小姐。”管家低垂着眼眸,畢恭畢敬道:“這是世子命奴才送來的。”
“世子剛剛受了家法,不便親自來給表小姐賠罪,心裡頭卻是一直都記挂着表小姐的,這不急着讓奴才将這對金玉镯給表小姐送來。”管家說的話可謂是滴水不漏。
葉青梧聽罷,隻是嘲諷般扯了扯唇,沒有說話。
秦氏在一旁陰陽怪氣道:“這定國公府手倒是挺快的,竟能将咱們小公爺都打得下不來床,出不來門。”
就沈妄那混世魔王,孫氏當真能狠下心,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?
管家幹笑兩聲:“夫人說笑了,世子的确是真心悔悟,主動領了家法,在院中養傷。”
秦氏還想說些什麼,就見葉青梧将那對玉镯從盒子中拿了出來,細細打量着。
這金玉镯卻是個好東西,隻是這玉镯究竟是沈妄誠心送來的,還是孫氏為了息事甯人送來的,怕是隻有他們母子二人知曉了。
秦氏見狀,厭惡道:“行了,這玉镯我們收下了,你回去吧。”她現在瞧見定國公府的人就膈應。
等管家走了,秦氏方才在葉青梧身邊坐下,語重心長道:“青梧,你也别太鑽牛角尖了。”
“這男人嘛,有幾個年輕時不犯渾的,你姑母心中終究也是向着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