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一會兒，王媽推門進來，“大小姐。”
宋鸢也紅着眼睛，沒有說話。
王媽走到她身邊，抱了抱她，“大小姐，你别着急。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，她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宋鸢也強壓着的情緒再也繃不住，哽咽，“我都還沒有好好報答奶奶”
一開口，酸澀堵住了喉嚨。
王媽輕撫着她的後背，“大小姐，你考上一所好大學，就是對老夫人最好的報答。”
宋鸢也的心狠狠揪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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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個小時後。
宋老夫人轉到了病房。
宋鸢也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老夫人，眼圈一下就紅了。
護工見到她，急忙起身，打了一聲招呼，“大小姐。”
宋鸢也吸了吸鼻子，極力控制着情緒，“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？”
護工微低着頭，回道，“回大小姐，我以前在療養院照顧過老夫人。宋夫人覺得我有經驗，便讓我繼續照顧老夫人。”
宋鸢也心口沉了沉。
淩天醫院的護工又不是忙不過來，盛予薇為什麼要舍近求遠。
宋鸢也瞳孔縮了縮，又問，“老夫人的病理結果出來了嗎？”
“出來了。”護士勾着手指，似有些緊張。
宋鸢也坐下，輕輕握住老夫人有些枯瘦的手。眼中迅速泛起了淚花。
以前怎麼沒有注意，老夫人竟然這般消瘦了。那雙豐潤的雙手，如今卻是皮膚緊貼着骨骼，顯現出淡淡的青筋。
一股心酸沖上鼻尖，宋鸢也沒忍住，落下淚來。
護工見狀，有些不知所措，“大小姐，你”
宋鸢也騰出一隻手，擦拭了一下眼角，“檢查結果如何？”
護工眼底掠過一絲慌亂，額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宋鸢也的目光一直落在老夫人的臉上，并沒有注意到她神色有些不對勁。
護工正要開口，有人橫插了一句。
“慢性中毒引起的肝衰竭。”